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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顿时炸开了锅。

"这算什么道理？

"一个身材魁梧的渔民猛地拍了下大腿，一脸怒气"我们给祂盖庙立位，香火供奉从没断过，现在为了两个外乡人就要闹事？

"这话像是掉进了油锅，立即引来了更多不满的声音。

有人忿忿道："就是！

要不是我们捞祂上岸，祂早就被鱼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现在倒要反咬一口，真是忘恩负义！

""我每个月初一十五都来烧纸钱，真是白费了心思！

"一个裹着头巾的妇人尖声说道，双手激动地比划着。

眼看议论声越来越响，阿公猛地一跺脚，声音如惊雷般炸开："都给我住口！

在人家庙前说这些，是嫌命太长吗？

"他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现在都去我院里领平安符，今晚谁都不许出门！

"村民们被阿公的气势震慑，顿时鸦雀无声。

回到家中不久，村长就带着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灰色马甲、拎着鱼篓的汉子。

"老哥，这是顺生，他说昨天见过那两个人。

"村长推了推身旁的男子。

顺生局促地搓着粗糙的手掌，鱼篓里还散发着海腥味："陈阿公，我早上出海时撞见他们了，他们在庙里...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阿公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说了什么？

""他们...他们在庙里胡乱许愿，"顺生的声音越来越低，"而且许的愿一个比一个夸张，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

"顺生回忆起那个清晨。

海雾还没散尽，他急匆匆地往海边赶。

就在拐角处，他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哎哟！

我这把老骨头啊！

"林伯扶着腰，疼得首抽气。

顺生连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阿伯，我赶着出海..."就在这时，他听见海客庙里传来阵阵喧闹声。

透过半掩的庙门，他看见西个外乡人在庙里肆无忌惮地说笑着。

"...那个胖子拍着胸脯说，要是能让他中彩票，就给庙里捐一座金身。

"顺生的声音带着不安，"另一个戴眼镜的更是离谱，说要是能追到公司老板的女儿，就请戏班子来唱三天大戏。

"阿公的眉头越皱越紧："还有呢？

""最过分的是那个高个子，"顺生咽了口唾沫，"他醉醺醺地指着神像说，要是能让他当上公司总经理，就给庙里铺金砖银瓦，还要用珍珠玛瑙装饰庙堂。

说完还哈哈大笑，说反正说说又不用当真..."幸运的是那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午后，庙里幸存的两个外乡人终于找上门来。

"人呢？

胖子和强子人呢？

"一个眼下有颗黑痣的男人粗暴地推开围观的村民，他的眼球布满血丝，声音嘶哑。

"还问人呢？

"一个村民冷笑着指向海边，"就死在那个庙里，还是跪着死的！

听说昨天你们是一起进去的，下一个该轮到谁可就说不准了！

"听到同伴的死讯，那两人的脸色瞬间惨白。

那个一首低着头的女生突然抬起头，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被黑痣男狠狠瞪了一眼。

村长指着阿公对他们说："这位是我们村里的先生。

你们要是想活命，就老老实实把昨天在庙里干的事说出来。

要是想死，现在就可以去殡仪馆领你们同伴的尸体了。

"黑痣男强作镇定地站出来："我们就是拜了拜神，许了几个愿，谁知道你们这供的是什么邪神！

""许愿？

"阿公冷笑一声，缓步向前，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两人，"金身？

金砖银瓦？

珍珠玛瑙？

你们许下这等漫天许诺，却从未打算兑现，真当海客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这话一出，那女生突然瘫软在地，发出一声压抑的哭声。

黑痣男的表情也瞬间凝固，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阿公的声音在寂静的院落里回荡："在海客庙前信口开河，许下重诺却不思偿还，这是在自寻死路。

你们许的每一个愿，现在都成了索命的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