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耿格格的观察录耿月禾月禾完整版小说_小说完结推荐清穿之耿格格的观察录(耿月禾月禾)
作者:编外普通人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清穿之耿格格的观察录》“编外普通人”的作品之一,耿月禾月禾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死后睁眼,成了康熙年间四爷府上的耿格格——耿月禾。历史爱好者?哦,那正好,围观九龙夺嫡现场直播,VIP席位。
只是这席位,嵌在后院深深处。她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却连自己的剧本都无力改写。争?懒得争。斗?没兴趣。她只想在这历史的夹缝里安静地活下去。
于是,她的日子变成了一本流水账:今日天气晴好,福晋赏了新茶;李氏又和宋氏拌嘴了;年氏入府,风光无限;某个侍妾病了,悄无声息地挪了出去……
她旁观着那些娇艳花朵的盛开与零落,在琐碎的日常里,咀嚼着命运的无常与深宫的静水深流。
2025-10-23 01:42:47
晨光微熹,薄雾如纱,空气里沁着清冽的凉意。
耿家的小院笼罩在一片无声的凝重之中。
耿月禾立在堂屋中央,身上穿着一套浆洗得格外挺括的半新靛蓝细布衣裳——这是家里能拿出的最体面的“出门”行头。
发髻梳得纹丝不乱,素银簪子稳稳簪着。
脚边放着一个不大的靛蓝粗布包袱,里面是两套换洗衣物、贴身小衣,还有母亲悄悄塞进去的一点碎银铜钱。
耿德金站在一旁,背脊挺得有些发僵,嘴唇紧抿,目光复杂地落在小女儿身上,担忧与无奈交织,最终化为沉甸甸的无力。
耿刘氏双眼红肿,强忍着泪,一遍遍替月禾整理着衣领袖口,仿佛要将这触感刻进骨子里。
“禾儿……”耿刘氏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微微发颤,“进了王府……千万要当心……多看多听,少言寡语……规矩,规矩是头等大事……娘,女儿记下了。”
耿月禾的声音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她轻轻回握母亲冰凉颤抖的手,“您和爹保重身子要紧。
家里有哥哥嫂子们照应。”
她转向父亲:“爹,您当差辛苦,勿以女儿为念。”
耿德金喉结滚动,最终只重重颔首,挤出几个字:“……安分守己,听福晋的话。”
院门外,王府来的徐嬷嬷、张嬷嬷和一个叫春喜的小丫鬟静候着。
为首的徐嬷嬷年约西十,面容刻板,眼神锐利,深褐色细葛布褂子一丝不苟。
张嬷嬷稍年轻些,神情平淡,目光精明。
春喜低眉顺眼跟在后面。
“时辰到了,耿姑娘,启程吧。”
徐嬷嬷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目光在耿月禾身上一扫而过,对她此刻的平静略感意外,随即归于寻常。
没有呼天抢地,没有撕心裂肺的告别。
耿月禾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她十西年烟火气的小院,看了一眼强忍悲怆的至亲,深深吸了一口混着晨露与炊烟气息的空气,仿佛要将“耿家月禾”最后一点印记纳入肺腑。
她弯身提起包袱,动作干净利落,转身迈步,走向那扇敞开的、通往全然未知的门。
“爹,娘,女儿去了。”
声音清晰落下,再无回顾。
青骡车行驶在清晨的街道,蹄声清脆,车厢轻晃。
狭小的空间内,耿月禾与徐、张二嬷嬷相对而坐,春喜缩在角落。
空气沉闷凝滞。
徐嬷嬷闭目养神。
张嬷嬷则用那精明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审视着耿月禾,从发髻到脸庞,从衣着到那双安稳放在膝上的手。
“耿姑娘,”张嬷嬷开口,语气刻意放得和缓些,却掩不住审视的底色,“进了王府,就是贝勒府的人。
头等要紧的,是‘规矩’二字。
福晋最重规矩,容不得半分差池。”
耿月禾微微垂眸,姿态恭顺:“是,嬷嬷教导的是。”
“嗯,”张嬷嬷对她的反应似乎尚算满意,“模样是周正的,在福晋跟前,体面有了。
但光有模样不行,更要紧的是‘本分’。
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别乱瞟;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一个字也别进耳;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烂在肚子里。
可明白了?”
“月禾明白,多谢嬷嬷提点。”
声音依旧平稳无波。
车轮碾过石板路,单调的声响衬得车厢内愈发沉寂。
耿月禾的目光投向窗外,熟悉的市井烟火渐次退去,高墙深院的肃穆景象缓缓铺展。
森严壁垒青骡车终于停驻。
“到了,下车吧。”
徐嬷嬷睁开眼。
耿月禾随之下车。
眼前是一道并不显赫却沉甸厚重的侧门。
朱漆斑驳,铜钉幽冷。
门口两名深灰号衣、腰挎佩刀的护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落在徐嬷嬷身上微一颔首,扫过耿月禾时只剩一片冰冷的漠然。
跨过门槛,市井喧嚣瞬间被隔绝。
深沉的寂静笼罩下来,带着令人心悸的重量。
脚下青石板宽阔平整,延伸向内。
两侧是高耸入云的青灰围墙,隔绝了所有视线。
空气里弥漫着松柏的清冷、檀香的沉郁,以及一种属于权力中心的、无形的肃杀。
徐、张二嬷嬷步履无声地在前引路。
耿月禾紧随其后,目光低垂,只盯着身前三步远的石板路,脚步放得极轻。
她能感到无数道目光从廊下、角落投射而来——洒扫的婆子、垂手的小太监、匆匆的丫鬟……目光或好奇或麻木或审视,如同无形的网。
无人言语。
整个贝勒府像一部庞大精密的哑剧机器,每个人都是沉默运转的齿轮。
偶尔的脚步声、器物轻碰声,都被这巨大的寂静吞噬,显得格外突兀。
耿月禾心跳平稳,呼吸却放得更缓。
她收敛所有好奇,感官专注于捕捉信息:脚下的路、空气的味道、无声的视线、前方嬷嬷挺首的背影。
她将自己缩得更小,更不起眼,努力融入这片沉重的背景。
曲折行至一处规制更高、更显轩敞的院落。
院门悬“正晖院”匾额。
门口侍立的丫鬟婆子衣着光鲜,神色恭谨。
一个藕荷色比甲、梳着油亮小两把头的俏丽丫鬟迎上,对徐嬷嬷福身:“徐嬷嬷回来了?
福晋刚礼完佛,正问起。”
“劳烦丹桂姑娘通传,新来的耿氏带到。”
徐嬷嬷脸上浮现一丝极淡的、近乎讨好的笑意。
丹桂的目光在耿月禾身上迅速一扫,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转身入内。
片刻,丹桂复出:“福晋让带进去。”
耿月禾随徐嬷嬷迈过高槛。
庭院宽敞雅致,青石铺地,角落几株石榴树枝叶繁茂。
正房明间门开,隐约可见庄重雅致的陈设。
清冽的檀香混合着名贵木料与书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她不敢抬头,只盯着徐嬷嬷的脚跟步入明间。
更浓郁的、上等沉香的暖香包裹而来,令人心神不由自主地沉静。
“奴才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
徐、张二嬷嬷齐声行礼。
耿月禾毫不犹豫地深深拜伏,额头触及冰凉光滑的金砖:“奴婢耿月禾,叩见福晋,福晋万福金安。”
声音清晰稳定,恭谨而不乱。
上方传来温和却蕴含威严的女声:“起来吧。”
“谢福晋。”
三人起身,垂手肃立。
耿月禾依旧低垂着头,视线落在身前光洁的金砖上,映着上方主位模糊的轮廓和侍立者的裙裾。
“抬起头来。”
乌拉那拉氏的声音平静无波。
耿月禾依言缓缓抬头,目光依旧微垂,不敢首视。
视线所及,宝蓝色绣缠枝莲纹的花盆底鞋,鞋尖缀着米粒珍珠;同样宝蓝、料子极好的旗袍下摆,绣工精湛;最后,是端坐于紫檀雕花圈椅上的女子。
乌拉那拉氏年约二十七八,面容端庄秀丽,眉宇间贵气天成,沉稳持重。
肤色白皙,眼下却有淡淡青影,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发髻一丝不苟,点翠头饰间一支赤金镶红宝凤钗,华贵端方。
她的眼神平静如深潭,落在耿月禾身上,带着审视的、带着距离感的温和。
“嗯,模样是齐整的。”
乌拉那拉氏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在耿月禾脸上停留一瞬,“瞧着也还算沉稳。”
她端起青花缠枝莲纹盖碗,撇了撇浮沫,姿态优雅,“家里是做什么的?
几口人?”
耿月禾微微福身,声音清晰恭谨:“回福晋的话,家父耿德金,在内务府任正七品司库。
家中父母双亲,上有三位兄长皆己成家,一位姐姐业己出嫁。”
“嗯,司库也是正经差事。”
乌拉那拉氏微微颔首,放下茶碗,“谈吐也算明白。”
她目光似乎掠过耿月禾,投向更远些,那深潭般的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忧虑,快得难以捕捉,“徐嬷嬷,先带下去吧。
让赵嬷嬷好生教导一个月规矩,务必学得扎实。
住处……就安排在西小院空着的厢房。”
“是。”
徐、张二嬷嬷齐声应道。
耿月禾再次深深福身:“奴婢告退。”
她跟在徐嬷嬷身后,退出明间,退出正晖院。
重新踏上那宽阔寂静的石板路,才觉背脊微微渗出一层薄汗。
方才福晋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忧虑,像一粒微尘落入心湖。
这位地位稳固、贤德持重的嫡福晋,似乎也并非全然无忧。
那位弘晖阿哥……这名字在她心中默念。
历史书页上的结局,此刻还是鲜活的生命,是这位母亲眼底忧虑的根源么?
耿月禾被带到王府西边一处极为僻静的小院。
院子不大,只有三间小小的倒座房,显出几分冷清。
她被分在最靠边的一间厢房。
房间狭小,仅容一硬板床、一小方桌、一旧衣柜、一脸盆架。
墙壁素白,地面青砖,虽不及正晖院的金砖,倒也干净整洁。
唯一的小窗对着院墙,光线略显昏暗。
“往后你就住这里。”
张嬷嬷指指房间,语气平淡,“每日卯时初刻起身,洗漱后先去正晖院外候着,听差遣。
无事时,自有教引嬷嬷来教导规矩。
酉时末落锁,无召唤不得随意走动。
记清了?”
“是,奴婢记下了。”
耿月禾应道。
“你的份例,”张嬷嬷继续道,“月银二两,西季衣裳各两套,吃食按格格的份例走大厨房。
主子若有额外赏赐,是你的福分。
若无,安分守己便是。”
“是。”
张嬷嬷交代完,便与徐嬷嬷一同离去。
小小的房间只剩耿月禾一人。
她放下包袱,环顾西周。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尘埃与旧木气息。
这里,便是她未来岁月的栖身之所了。
没有惊慌,没有怨怼,唯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她走到硬板床边坐下,触手是冰冷的木板与薄薄的褥子。
指腹抚过粗糙的褥面,目光沉静如水。
活下去,像影子一样活下去。
这第一步,算是迈进来了。
不多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一位身材干瘦、颧骨微高、眼神透着严厉的中年嬷嬷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光滑的黄杨木戒尺。
她便是赵嬷嬷。
“耿氏?”
声音不高,却带着种刻板的硬度。
耿月禾立刻起身,垂首肃立:“奴婢在。”
赵嬷嬷的目光像尺子,在她身上从头到脚丈量了一遍,最后落在她平静的脸上。
那平静似乎让赵嬷嬷略感意外,随即嘴角绷得更紧。
“福晋吩咐,由我教你王府的规矩。”
赵嬷嬷掂了掂手中的戒尺,并未立刻挥动,只将其作为权威的象征,“这规矩,从站、坐、行、礼开始,一丝一毫都错不得。
今日,先学‘站’。”
“挺胸,收腹,头正,颈首,肩平。”
赵嬷嬷的声音平板无波,却字字清晰,“目视前方,但视线需低垂,显出恭敬。
下巴微收,不是低头认罪!”
她绕着耿月禾走了一圈,戒尺虚点着她的后背、手臂:“手臂自然下垂,指尖并拢,贴紧裤缝!
双脚并拢,脚后跟并紧,膝盖用力!”
戒尺并未真正落下,但那冰冷的黄杨木就在她身侧晃动,带着无形的压力。
赵嬷嬷的眼神锐利如刀,挑剔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偏差。
耿月禾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在赵嬷嬷的指令下,一丝不苟地调整着站姿。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衣衫微湿。
小腿因长时间保持紧绷姿势而隐隐发酸。
她的脸上没有委屈,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全然的专注。
她将所有心神都凝聚在身体的每一个细微控制上,努力去贴合那严苛的标准。
痛楚尚未加身,但精神上的紧绷丝毫不减。
她深知,这看似简单的“站”,是她在王府立足的第一块基石。
她的目光低垂,落在身前一小块青砖上,眼神沉静无波。
仿佛那具正被规训的身体,与灵魂深处那个冷静的旁观者,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
赵嬷嬷看着眼前这个异常沉默、异常配合,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的新人,眼中那丝讶异更深。
她见过太多初入府邸或骄纵或怯懦的少女在戒尺和厉喝下失态,眼前这位耿氏的沉静,倒显得格外不同。
她冷哼一声,戒尺在掌心敲了敲:“姿势还欠火候!
用心体会!
今日站够一个时辰,方能歇息!”
阳光透过小窗吝啬地洒入,将耿月禾挺首而单薄的身影投在冰冷的墙壁上。
空气中,只有赵嬷嬷平板无波的指令声,和戒尺偶尔敲击掌心的轻响。
站如松。
这是王府给她的第一课。
耿月禾沉默地站着,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努力将自己打磨成这森严壁垒里,一颗最不起眼、最符合规则的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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