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穿越来到现在真的没有吃到什么。
净干了些消耗体力的活——打架。
胃里像揣了把钝刀,来回地锯。
苏母塞的那半块饼,早没了影。
堂屋飘来饭香。
糙米混着咸菜疙瘩的味儿。
勾魂。
苏小宝的声音,隔着薄薄的土墙,又尖又利:
赔钱货装什么死?滚出来刷碗
野种克亲的丧门星爹卖你卖得好
活该被拐咋不死在外头
一句比一句毒。
字字往心窝子里捅。
我靠着冰冷的土墙,闭着眼。
呼吸放得很轻。
那些污言秽语,左耳进,右耳出。
激不起半点波澜。
末世里,比这恶毒百倍的诅咒,听得耳朵起茧。
不值当费神。
脚步声在院里响起。
很轻。
是苏母。
窸窸窣窣,像是去猪圈喂食。
然后是苏小宝,趿拉着破鞋,溜达过来。
停在门口。
门缝底下投下他晃动的影子。
带着恶意。
喂听见没?死哑巴他踹了一脚门板,震落簌簌的灰土。
爹昨晚又去『送货』了赚的钱,够你这种赔钱货吃一辈子
送货?
我眼皮都没抬。
指尖在冰冷的泥地上无意识地划了一下。
城里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