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倒数着最后几秒。
大厦将倾,高台亦覆。
视线所及,是佛子破碎的金身,鹅毛大雪一样飘着,坠着,好像凝固的时间,在这一瞬具象成难以言喻的伤悲。
我的榴花嫁衣,他的锦澜袈裟,皆不复存在。
后来。
大眼斑雉跟新主人描述起互相厮杀的这一幕,说不甚雅观。
一个玉臂忙摇,一个金莲高举,银钩互搏,震翻红浪。
观感不佳。
非常辣眼睛。
我非常同情地摸了摸大眼斑雉的下巴上的红色大肉髯: 以后勾栏瓦舍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要少去,都把你脑子看坏了。
大眼斑雉充满防备地拱了拱身子: 你以后能不能别摸我的敏感地带?真的很不礼貌。
依旧非常卖力地在帮我开鱼罐头。
师父去大秦帮我说亲去了,居然没带我,让我照顾这只脑子不好的鸾鸡。考虑到他和我都不会做饭,师父临出门前,给我们预备了许多罐头,还细心地标记了日期,确保在他回来前,我俩不被饿死。
我生下来,爹妈就不要我了,师父也是养父,平日里待我非常好。
可是。
师父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