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进程燃的鼻腔。他站在走廊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铜哨。这种气味总是让他想起十岁那年——父亲攥着他的手腕强行拖出病房，母亲术后苍白的脸贴在玻璃上无声哭泣。
"程先生?"护士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手术同意书需要您签字。"
程燃接过文件，纸张在手中沙沙作响。二十五万。这个数字像烙铁般烫在他的视网膜上。匿名捐款的窗口今天就会关闭，而张世豪的最后通牒短信还躺在手机里: 今晚 8 点，帝豪酒店 8201，过时不候
"医生，如果延迟手术..."
"风险会大幅增加。"刘医生推了推眼镜，"您母亲的心脏已经出现局部缺血，最好三天内进行手术。"
程燃签下名字，笔尖几乎划破纸张。走出医院时，雨水拍打在脸上，和五年前巴西那场雨出奇地相似。手机再次震动，是虎子发来的训练视频。画面里，城东 FC 的队员们正在泥泞的场地上练习新战术——程燃设计的短传配合。
"燃哥，大伙儿都等你回来刘哥又喝多了，在场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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