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省检察院检察长办公室的百叶窗关得极严，只漏进几缕被切割成碎片的日光，落在绝密文件袋上，像一道道冰冷的刀痕。张创指间的香烟燃到尽头，烟灰坠在文件袋上，他却浑然不觉，投影幕布上，庞建国与赵建业在私人会所碰杯的照片正泛着诡异的光，两人交叠的酒杯里，红酒像凝固的血，杯壁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指纹，经技术比对，与建业集团海外账户的签名笔迹完全吻合。
明远，巴南的情况，你先说。张创的声音压在喉咙里，每个字都带着烟灰缸里的焦味。他指尖在桌面上轻叩，节奏与墙上挂钟的秒针重合，像是在给这场关乎生死的会议计时。
巴南市检察长王明远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比幕布上的照片更冷。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份通话记录，纸页边缘被反复折过，留下深深的折痕: 王振国以常务副市长的身份，给我院画了条红线，明的说政府不干预司法办案，实际上一再施压，让我们不能破坏市场营商环境，确保城市发展活力和动力，一再强调涉及建业集团的案子，必须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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