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里只有我那个溺亡的姐姐沈念瑾。
于是我弃了胭脂色,穿上姐姐最爱的月白长裙;
藏起恶毒的本性,学姐姐低眉浅笑的温婉模样;
我甚至苦练三年书法,只为临摹她给他写过的小笺。
府里下人说我是东施效颦,贵女们笑我痴心妄想。
可我不在乎——只要他多看我一眼,我甘愿永远活在姐姐的影子里。
直到那个雨夜,姐姐死而复生出现在顾府大门外。
她浑身湿透扑进他怀里,哭诉着三年来的离殇。
烛光下他们耳鬓厮磨,他抚摸她脸颊的手在微微颤抖。
躲在窗后的我将刀磨得锋利:
姐姐呀姐姐,你为何要回来?
当年我能杀你一次,如今就能再杀你一次。
当晚,我潜入姐姐的闺房。就在我举起刀的瞬间,他忽然鬼魅一般出现,指尖抚过我枕头下藏着的凶器: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湖边发生了什么?
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呼吸灼热:
你模仿她的时候——
眼神却比她鲜活千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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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像天漏了。又冷又急,砸在脸上生疼。
顾府的大门被人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