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的《华容道》被叫好，高府老太太大悦，高展书又差人送了好些赏钱过来。爹爹倒是不拒，一概应下来，还道了谢。来送赏的是昨日那个跛子，不知是什么身份地位，眼里瞧不上我们，昂着下巴打量爹爹，哼道: 堂会快了了，老夫人念叨没能听娄班主亲自唱一折。
三师兄话里含愠: 我们师父自三年前便不唱戏了，老夫人若有遗憾，堂会之后可来我们娄家班听我们几个师兄弟的戏。
你们娄家班戏是好，老夫人看着喜欢。那跛子袖着手，以眼角看一眼爹爹，可她最爱的还是你娄班主的戏。实不相瞒，老夫人年轻时，我家老爷给她点过一出，这出不是旁人的，正是你娄班主的。
爹爹如松一般站着，静听跛子往下说。
娄班主那时唱了好一出《楚汉争》，相当精彩。尤其《垓下曲》那场唱得台下人人动容，我们老夫人说她此生难忘。老夫人记忆好，一直念叨娄班主在那样的时刻还能唱得出楚霸王的凄情，实属难得。
跛子问爹爹: 三十多年前的事了，娄班主还记得吗?
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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