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破音的叫喊撕裂雨幕,如同溺水者最后的呼救。林墨被脚踝纸铃啃噬的剧痛和身后纸棺撞门的恐怖威压逼得濒临崩溃,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如同黑暗中裂开的一道缝隙。他循声望去,祠堂右侧那条被雨水冲刷得泥泞不堪、几乎被疯长荒草淹没的窄巷深处,一扇低矮木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
昏黄摇曳的油灯光晕从门缝挤出,勾勒出一个佝偻急切的轮廓——是七婆她布满深褶的脸在光晕边缘异常惨白,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墨方向,枯树枝般的手用力挥舞。
没有时间犹豫祠堂大门在猩红纸棺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木屑飞溅门内族谱疯狂翻页的哗啦上声和劫纸出棺血祭上的尖啸如同冤魂索命脚踝上纸铃如活物般越勒越紧,冰冷黑血混雨水淌下,每一次心跳都牵扯撕裂般的痛楚
嗬——上林墨喉咙里发出野兽般低吼,不知哪来的力气,拖着那条被毒蛇咬噬般的右腿,朝着透出微光的木门连滚带爬扑去
他几乎是撞进门里的。一股浓烈混合陈年草药